在《漫长的季节》中,我们进入的是东北的另一个时空,故事是在秋天展开的。在绿意葱茏的玉米地间隙,十八年前的王响开着火车隆隆驶过,火车里充斥着欢声笑语。镜头随着火车的浓烟慢慢拉起,移向头顶的天空,天空也是明亮的,它尽管不是湛蓝如洗,但也不是乌云密布,它是白云映衬出的亮色。这也奠定了影片的主基调,虽然主角们的命运都具有悲剧色彩,但在环境和氛围上,并没有刻意去渲染那份沉重。时代的变迁、人物命运的急转直下,都发生在一个个平常的日子里,四季如常地轮换着,天该亮亮着,太阳依旧耀眼,但桦钢却在慢慢崩塌,下岗的阴影笼罩着人们,碎尸案的阴云也降临于头顶,人们的命运都像失控的列车,驶向不同的终点。《花月杀手》的故事既关乎历史,也观照个体,既尊重种族的独特性,也呈现去种族化的人本视角。这在影片111秒的首支预告中便可窥见。比如奥色治族火车站的镜头。白人、印第安人、男人、女人、平民、警探,各类角色,共同勾勒出种族相容又彼此排斥、现代工业闯进历史渊流的复杂景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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